陈立根绷着脸,整个大脑袋惊涛骇浪的翻滚着,腾的红了。
董慧放下剪刀,这才慢慢抬起头,“她才进屋不久,估计没睡熟,你可以去敲门问问。”
原本是在帮她一起坐鞋垫的,虽然手艺马虎,但帮的认真,不会的就现学,只不过时不时会往门口的方向看去,瞧着样子是等着大根回来,但等了半天,也不见人
董慧也不晓得大根啥时候干完活能回来,她就催着人去睡了,李月秋比不上她,她是熬惯的人,不到那个时辰也睡不着。
陈立根:“……你,甭让她进我屋头,里头都是男人东西。”
“那是牛棚,不是你屋头,你的屋头她早进了,何况眼一抬就能看到底的棚,和幕天席地也没两样,你也没啥东西,几身的衣裳,没啥不能看不能摸的。”
陈立根笨嘴拙舌,不晓得咋开口说话,脸色忽红忽青的,诡异的像是六月飞雪。
几身衣裳,他一个汉子是不怕看不怕摸,但他从没让女人给她洗过衣裳裤子,他也用不着,他自己有手,自己会洗。
而且,他那不单有衣裳,还有他的……裤衩。
他刚刚在牛棚找了,他的裤衩不见了。
董慧拿着针线箩筐站起,打算收了自己的活计,无视陈立根的神情,也没怎么注意,她不明白大根咋突然这么没扭扭捏捏,李月秋不就是帮忙收拾了下牛棚,这有啥的,他紧张委屈得跟个缩手缩脚的小媳妇是干啥。
没一点汉子的样子。
董慧道:“明天山水要出去做工,我也要去交鞋样子,你带着她做活,然后在附近逛逛。”
“啥?”陈山水一脑门的问号,他的活今已经全做完了,工钱也结了,他刚刚回家还把工钱交给了娘,明天他不用上工,休息一天,娘是不是记错了。
但不等他张口说话,开口解释自己明天并不上工,董慧拍了拍他的背,撵他,“明个要上工,早些去睡。”
陈山水立马闭嘴当哑巴子,被迫明天“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