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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村里的在谣传李月秋找陈大根兜底的事,不过后面村委会的人澄清了这事,尽管传言依旧传的沸沸扬扬,但这会看到李月秋,只以为她不是和陈大根一道的,两人离的距离并不近,谁晓得会是一块的,于是和李月秋打招呼,“月秋,出门转悠呢。”

李月秋笑着和她们招招手,笑的说:“不转,我去坐家。”声音一听就藏着一股高兴劲,甜滋滋的还有点小炫耀,“我——”

从出门就没和她说过话的陈立根沉声打断她,“走了。”

李月秋脸上的笑容一僵,陈立根口气不耐,凶巴巴的模样又露了出来,好像她从家里出来没了可以依仗,他就露出真面目来,可劲肆意的欺负她。

李月秋瞄了陈立根一眼,嘴都撅起了老高,不过还是跟个听话的小媳妇似的,垂头丧脑的跟着陈立根走了,岂料陈立根人高腿长,越走越快,脚步生风似的,他走一步,李月秋得走三步,到后面李月秋几乎是小跑着才没被他甩下。

这样追追赶赶,陈立根完全没有迁就人的意思,落在旁人眼里,都笑骂陈立根这个狗崽子,“憨包货,也不会等等噻。”小姑娘追得气喘吁吁,木头桩子,不会疼人的货。

越走周围人烟越少,也渐渐离开了水湾村的地,天也黑了不少,陈立根却仍然没有回头她看她一眼,李月秋一个人走的孤孤单单,脚步越走越慢,怀里摘的花也掉了一路,只剩下一小把,最后她站在一条小沟上,不肯动了。

“陈立根,你拉拉我,我跳不过去。”李月秋软声软语的喊人。

这条小水沟之前还没这么宽,轻轻一跳就跳过去,但最近来往踩的人多了,边上的梗子被越踩越塌,不知不觉中陆陆续续把沟踩宽了很多,几乎有之前一倍宽,她现在要是跳过去,肯定得踩到沟里。

她包袱里带了一套换洗的衣裳,但没带换洗的鞋子,脚上穿的是布鞋,要是穿的是小皮鞋,倒是用湿帕子一擦就干净了,布鞋裹了泥,会有些浸水,靠擦是不行的,得直接洗了。

要是一会弄脏了脚上这双,等上陈立根家去,怕是没有合脚的鞋子换,而且哪有姑娘坐家,第一天上门就一脚的泥巴,还找人换鞋的,那多难看啊。

不说难看也够麻烦的了。

陈立根终于回头了,转身盯着那条只有他半条手臂宽的小水沟,眉稍稍拧起,似乎不明白,这样的距离不是一跨脚就能过来吗?咋的过不来了。

他警惕的看了李月秋一眼,淡淡道:“迈开脚。”

李月秋揣着自个的小包袱,手里捏着一小把花,站在沟边试探着伸了伸脚,又犹犹豫豫的收了回来,反复了两次,没敢跳。

陈立根漆黑的眼珠盯着她,面无表情的走了回来,就在李月秋以为他会拉着自己过去的时候,陈立根大步从沟里跨了过来,又跨了过去,然后站在小水沟对面停住,硬邦邦的说:“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