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秘境几公里之外,树荫深处,牧千柯狼狈落地,一脸厌恶地将头上的伪装撕了下来。
如果此刻有坤山派弟子在的话应该能够认出,眼下牧千柯身上穿着的法衣,正是之前在秘境里郁书曾经穿过的那一件。
“哎呀,好险,亏得你跑的快,临走前还特意将郁书易容成了郁明功的模样,让他干脆死在众人面前,不然咱们现在还真没那么容易脱身。”
落在他脚下的黑影晃了晃身子,半是嘲讽半是宽慰道。
牧千柯最初易容成郁明功,只是为了除掉苏允行事方便,临到要脱身的时候才想起对方是坤山派首席,突然消失必然会引起多方关注,迫使他不得不与郁书调换了身份。
不过好在他早计划将剩余的坤山派弟子一并灭口,也有其他可以离开秘境的方式,所以如今计划虽然失败,但总算也没有太过连累到自身。
“住口!”牧千柯并没有被黑影安慰到,双眼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你有什么可气的,”黑影继续嘲讽,“之前被人家赤霞剑耍过一回也就算了,后面辛辛苦苦规划了那么多,又借了藏渊阁的助力,居然也能让他逃出生天。”
“照我说啊,你要不还是放弃算了,你是此方世界的气运之子,何苦与他一个小小的金丹境计较,该好好稳固积累自己的实力才是,到了修为大成之日,还怕杀不了他吗?”
“不,”牧千柯恨恨吸了口气,“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把心思放在除掉苏允上面,他手里的那张卡牌才是关键。”
“你说百兽牌?”黑影忽然停了下来。
“对。”牧千柯想起苏允身边的那名黑衣少年顿时一阵心热,那样强大的妖灵,如果能够为他所用。
“这回的确是我疏忽了,”牧千柯擦干嘴角上的血迹,重新站起身来,“不过你不用多说,他手里的那张百兽牌,我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