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他继母徐佩华的儿子宴景也来了,宴景一进门脸上就挂着吊儿郎当的笑。
他把一份文件拍在桌上:“签字吧。”
宴起掂起那份文件看了一眼,放了回去:“你名下的富通证券近两年投行收入近乎无增长,我劝你做好该做的,这些异想天开之事少碰一点。”
宴景脸色立即变了,他长相本就偏阴柔,狞笑一下更显得可怖。
“宴起,你最好别太过分,你姓宴,我也姓宴,你哪里的资格这样压着我?”
宴起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丢,两只手放在一起,往椅背上一靠,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睥睨着宴景,那张脸是上都是冷峻与不屑。
“别管我凭什么,我坐在这里就能说出这样的话。”
宴景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我告诉你!我妈现在是晏家的当家夫人,爸不在了,你有什么资格猖狂!”
宴起冷笑一声:“你妈是小三,你就永远是私生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即使让你来了宴氏,不还是一事无成?就连我手底下的人你都比不上,还想踩我的头上?宴景,滚回你妈怀里,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这话实在是难听,宴景大吼一声就要跟宴起打起来,所幸刘秘书及时带人进来把宴景弄出去了。
宴起闭上眼,好一会才睁开。
要不是碍于爷爷奶奶,他早就收拾了宴景母子,如今自己根基□□,爷爷那里还有一部分宴氏的股权,等到一切都收网之后,宴景母子绝对不可能有好日子过。
想完这些,宴起脑子里闪过孟迟的脸,以及她跟孟西洲在一起的笑声。
宴起问自己,会怎么对孟迟?
他不知道,他有时候会觉得她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可有时却莫名充满了占有欲,有时候也会想,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与自己也无关。
也许就是缺少一个证据,如能找到当年的那个师傅,能证明孟迟到底是不是那个小女孩一切就都明了了。
暂时他不会再自讨没趣了,宴起暗自下决心,再也不管孟迟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