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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想把她卷进来,这是他和唐家的恩怨。

他五岁被找回,他的生母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也再没有找过他,他在唐家处处受排挤。

继母宠爱唐靖,将唐靖宠的无法无天时,他却连父亲的关爱都得不到。

他从小就想独立,想跟唐家划清界限,他想一个人生活,哪怕遍体鳞伤,他也不愿意在这样充满恶意的环境里挣扎。

无论他多优秀,他的父亲除了打击就是嘲讽,让他一度怀疑他存在的价值。

那时候还太小了,小小的身体,撑着所谓家人所有的恶意,让他一度觉得自己活着好没价值,他想过死,脑海里总是有个人时不时地挖苦嘲讽,他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反正从来不会有人认可。

他学会了收敛,学会了伪装,即使痛的要死,他也得平静地面对。

他不知道这种状况要跟什么人说,他就觉得很累,做什么都没力气了。

撑到了十八岁,直到遇见了她。

自我否定的状态伴随了他一辈子,直到他死的时候,他依旧在怀疑自己的存在价值,是否只是为了衬托别人的幸福存在的。

他不知道,直到重生了,他都没搞明白这样的自己到底为何存在?

他得不到答案,所以他只能让自己有存在价值,上辈子没来得及做的事情,这辈子他都准备做了。

上辈子没来得及保护的人,这辈子他也准备豁出去,将她绑在身边,所有的痛苦和恶意他都能承受,只求她一世安稳。

唐棠的步子很稳,黎欣扶着他,莫名就觉得心安了。

李牧在后面跟着,唐棠回头对她说:“过会儿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理,我跟他们说完就走。”

黎欣乖巧地答应着,但是她想着,怎么能不管呢,这一家人什么样的嘴脸,她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