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禾鸢沉思时,身旁的卫铉突然沉声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记不记得在鬼镇之外的那个山洞里,我曾经问过秦时蕴一句话?”

“你当时说……他脑后有个突起,可是受了伤?”

“正是,”卫铉说着一叹,目光悠长深暗的望向秦时蕴离开的方向,“当时我便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却又想不通到底是哪里不对。如今总算是想起来了——

“寻常人知道自己受伤后,若感觉不到疼痛,便会立刻去看,看不到便会去摸,好确定伤在何处、伤势如何。可他当时却并没有任何探查的意思,反而不太自然的一笑而过。我先前以为,当时我们不算熟悉,是以行事有些拘谨,可现在想来,也许他脑后的突起并非是受伤。

“而且他平日里脑后都系着发带,位置与那凸起处相同,似乎是在有意掩盖什么,只是那日他解下发带为唐姑娘敷脚,这才露出那处凸起。”

“你的意思是说,那是魔角?”

季禾鸢所言正中卫铉的猜想,但想到此前二人在客栈中谈论这件事时,她似乎并不愿接受这样的猜测,于是卫铉眸光一暗,只“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不料季禾鸢却道:“既然有了猜测,那便寻个机会验证一番。是与不是,到时自会见分晓。”

一口气追出三四里地,秦时蕴回眸一看身后并无追兵,这才停下脚步,将剑一收,低喝一声:“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旁的树后走出来那个身材矮小长相怪异的魔物。

秦时蕴也不看他,负手望月,声音极其不悦,冷硬道:“谁允许你跟踪他们的?”

那魔当即跪倒在地:“少主,属下知错。”

秦时蕴睨他一眼,半晌不语。可偏就是这样的沉默,压得那魔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