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鸢脚步一顿,转身往自己来时路过的草丛走去。
卫铉的余光瞥见她往回走,但他只看了一眼,便继续找起果子来:他们虽在同行,但只是临时组队的陌生人,人家要做什么都是人家的自由,他没必要知道。
只是不消片刻,身后又响起脚步声。
卫铉转过身去,就被季禾鸢递了一包草药到眼前。
他看了一眼,没有接:“这是?”
“消肿的草药,来时在路边瞧见的。等下回了山洞,捣碎了,挤出汁来,敷在手上,会好的快一点。”
原来她刚才离开,是去给他采草药去了。
卫铉嘴唇微动,却没说话,也没动手去接草药。
这是不接受她的道歉吗?
季禾鸢不擅长猜别人的心思,正要再说些什么,却突然掌心一轻。
卫铉将那包草药放进怀里,闷闷地说了声:“多谢。”
见他接受,季禾鸢心里轻松了不少,紧接着回道:“不客气。是我把你打伤的,还没跟你说声抱歉。”
“没关系,”卫铉收好草药,转过头继续找起果子来,“刀剑无眼,季姑娘不必介怀。”
道歉的话被他淡淡应了过去,季禾鸢静默了片刻,也和他一起找起果子来。
直到附近仅有的野果都被两人摘完,剩下些实在小的可怜的,季禾鸢看上一眼都觉得酸倒牙,便放过了它们。
回去的路上,季禾鸢的眼神不时往卫铉受伤的手上瞥去,回想起在鬼镇上发生的一切,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