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神色微沉。
霍辞俯身盯着她看的时候,几乎能把她整个人笼罩在影子里。
江倚月摇头,“不是。”
那位庄小姐轻笑了下,眸中笑意清浅,与上次在奶奶生日宴会现场见到的几乎没什么不同。
算上这次,江倚月统共才见了她两次。
不管哪一次,她端的都是一派优雅得体模样。
她开口,声音轻缓柔和,像是溪水叮咚,“阿辞,想必这位就是你跟我提过的——”
说到这里,她似是刻意停顿了下,等待霍辞接话。
冷冽的单音节自他喉间最深处发出,落入空气中,“嗯。”
霍辞抬手按了按眉心,薄唇泛上一层病态的浅白。
他唇角抿成一条冰冷直线。
江倚月捏紧手指,心口处传来阵阵疼意。
阿辞。
她叫他阿辞。
他竟也没说什么,任由她那么叫了。
江倚月攥紧手指,干净的指甲与手心接触,掐出一道道红痕。
可她却浑然不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