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谈听瑟跟着众人一起排练,结束后连头发都没拆,只换了身衣服就赶到了跟聂显约好的餐厅。
走到门口时,她逐渐忐忑起来。
大概四五个月前聂显联系到了她,说是意外通过芭蕾舞团的报道得知她没死。
接到电话的瞬间,她大脑实实在在空白了一瞬。就像被人从崭新的、无所记挂的“未来”,蓦地拉回到了过去。
她投入在新生活里太久,已经忘记回忆过去的滋味了。
聂显没指责她,只是在极度震惊之后“训斥”了她一通,最后沉默半晌,说即便不清楚别的内情,也不怪她这么选择。
她不是那种会吐露脆弱的人,所以只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没有提及那些苦衷。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门口侍者礼貌地询问。
谈听瑟回过神,微微颔首,“预约的人姓聂。”
“原来是聂少的朋友,这边请。”
侍者带着她从楼梯上二楼。
二楼某个包厢里,聂显状似无意地催促,“我还约了人谈事,估计快到了,你先走吧。”
陆闻别淡淡瞥他一眼,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推门走了出去。
地毯消解了脚步声,他随意将西装搭在左手小臂上,绕过转角踩下楼梯。走到一半,侍者从转角处上来,看见他忙稍稍鞠躬示意,“陆先生。”
陆闻别眸光未动,微微颔首。
下一秒,一道纤细的身影蓦地闯入视野,他瞳孔紧缩,脚步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