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来接你。”
“你知道我在哪儿?”她讷讷。
聂显“嗯”了一声,比平时严肃不少,“谈叔联系了我,他知道你从昨晚被我接走之后就没回去。”
谈听瑟一僵,大脑一片空白,“聂大哥,我……”
“先别急,见面了再说。”似乎察觉到她吓坏了,聂显叹了口气,“我大概五分钟后就到。”
电话被挂断,谈听瑟顾不上难过,茫然机械地回到浴室迅速洗漱。
沙发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准备的。她没碰那条裙子,只拿了贴身衣物,换好后穿上了自己昨天来时穿的那一身。
中袖的连衣裙足够挡住绝大部分痕迹,但脖颈上还有吻痕,刚才被陆闻别紧紧攥过的右手手腕也还在泛着红。
谈听瑟拆下包上作为装饰的丝巾系在脖子上,又从包里翻出腕表戴在右手,勉强将红痕挡住。
一切收拾妥当,踏出房门前她忽然停住步子,垂眸看向手腕。
缀满细钻的手链依旧稳稳当当地挂在腕骨上,昨晚她仰躺着将双手环在陆闻别颈后时,它顺着手腕滑下来,像夜幕中滚落了一串星星停在她眼前。
然而那不是星星,只是刺伤她的碎石与荒谬的笑话,赤裸裸地嘲讽着她曾经的自作多情。
谈听瑟眼眶酸胀,试图扯下手链时坚硬的链条紧紧勒住左腕,心脏随之束缚紧缩,濒临破裂。
她用力一拉,尖锐的钻石硌着皮肤刺痛到极点,然后手腕上骤然一松。
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直直坠入地毯,她随手将断开的手链扔到桌上,深呼吸开门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