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进去了,”她说, “晚安。”
“晚安。”
他准备离开,却又因为手里提着的舞鞋而折返。刚刚转身, 恰好和重新推门出来的纤细身影碰个正着。
她仰着脸, 恍然失神片刻, 眼底的喜欢如同涟漪似地浮现、弥漫, 心思昭然若揭。
再然后她踮脚吻了他。
一切变得冲动、荒诞。
他隐约觉得事情本不该这样发展,想要推开她的手却反将她牢牢固定住, 甚至紧紧揽住她的后腰,让她像柔软的水草一样垂落在怀中。
他们退回房间,壁灯灼热地摇晃, 在眼前蒙上水汽。
谁也没有停下,他失去理智, 代替青涩作乱的女人成了这件事的主导。
所有的触感都无比真实, 真实得不像是一个梦。
…
陆闻别从浅眠中睁开眼。
头因宿醉而隐隐作痛, 他目光缓缓落到屋顶, 在勉强遮光的百叶窗上聚焦, 根据隐隐亮起的天幕推测出时间。
忽然, 他目光一顿, 微微转头看向身侧,瞳孔微微紧缩。
熟睡的小姑娘正躺在他臂弯之中。
被烈酒熔断的记忆一点点成型,从她昨晚跟着聂显猝不及防出现在这里, 到他喝醉,再到她主动吻上来不肯松开,最后……他鬼使神差地纵容与主导,隐约和某个梦境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