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哭,哭意味着软弱。
她以为自己能不在乎许诗薇说的那些,然而刚才沉在水里的那短短几十秒让她想起了很多曾听过的话。
有些来自母亲,有些来自“朋友”,那些话在脑海里尖锐嘈杂地回响着。
的确,她就是活在温室和象牙塔里,所以被许诗薇那样的人看轻。
她和他们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谈听瑟蓦地从浴缸中起身,胡乱擦干身上后裹紧浴袍,湿漉漉的头发顾不上吹干,全被紧紧地束在脑后。
她换好体服,提着足尖鞋面无表情地下楼来到练功房。
“小姐,您先把头发吹干吧?”佣人提醒道。
“不用管我。”
门从里面关上,这一关就关到了深夜,再打开门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秦婶忧心忡忡,忍着困倦站起身,“我去给您煮碗姜汤吧?免得着凉了头疼。”
“不用了,现在喝明天脸会水肿的。”谈听瑟擦掉鬓角的汗水,有些抱歉地朝她笑笑,“害你到现在也没能睡,下次不用等我了。”
还有下次?秦婶一愣,无奈又心疼地摇摇头,“那您记得把头发弄干了再睡。”
谈听瑟应声,回到卧室后重新打开热水洗澡洗头,草草吹干后倦怠地躺到床上,每一寸肌肉与神经都疲倦到了极点。
第二天一早,生活好像恢复如常,仿佛她一直隔绝外界待在别墅里按部就班地完成每天该做的事,有关晚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