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承诺过,就不会再放弃芭蕾,上次那么说也只是气话而已。”说完,她直接转身快步走进练功房。
“谈听瑟!”谈敬压低声音呵斥,“我话还没说完,谁让你走的?”
“这种情形,您想让外人看见吗?”
“你!”
谈敬满脸不悦,可却没真的伸手来拦。见状谈听瑟飞快关上门,将后方渐近的脚步声紧紧关在门外。
周围忽然变得安静、空旷。她靠着墙坐下来,闭着眼深深地呼吸,仿佛刚刚从窒息的环境中脱困。
练功房的隔音很好,走廊上的动静里面的人一点也听不见。
谈听瑟抬手摸了摸由钝痛转为刺痛的脸颊,指腹滑过的地方火辣辣的。
她默默转头看向左侧的镜子,侧过脸的一瞬间,眼眶里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了出来。
落地镜有一整面墙那么大,将她渺小的身影收纳在空旷的镜面世界中。
她强迫自己放空大脑,可是却仿佛透过镜子看到了过去。对于幼年的她来说这样的练功房空旷得可怕,但无数个日夜,或哭或笑,最终都锁在这样的空间里。
这是她想要的人生吗?
她不知道。在漫长与芭蕾为伴的时光里她早已投入了真正的热爱,只是不想让这一切都变得喘不过气来。
所以前两天她才会和谈敬“争吵”,赌气说自己不想再跳芭蕾。
可想而知,谈敬对她罕见的忤逆勃然大怒,“除了芭蕾,你还能做什么?”
可是她连尝试其他可能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