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渡自己还挺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我自己来就行。”
她今天在外这么长时间,又去过工地,鞋袜很脏。
傅司予不明白她这个时候扭捏个什么劲。
他抬眸睇她一眼,“脚都给你洗过,我还嫌弃什么?”
“……”
陈星渡无话可说。
她慢吞吞地把脚递过去,傅司予大手握住她的脚腕,一点点地把她鞋袜剥下来。
怕弄疼她伤口,动作很轻。
脚后跟被鞋子反复地磨破,几乎皮开肉绽了,鲜血淌进袜子里,染成红白的一片。
他眉心不由拧得更深。
平时在手术台上,见惯开膛破肚的场景,倒不如她一点小伤口来得让他更操心。
陈星渡伸手用指尖抚平他眉心的褶皱,轻声说:“司予,你不要老皱眉,你再皱眉都显老了。”
“本来也快三十了,不年轻了。”傅司予语气清淡地回。
“哪有,二十八!”陈星渡纠正他。他就比她大半岁,他要承认自己三十,不等于她也快三十了吗?
“我们都还年轻呢。”陈星渡笑眯眯地说。
给她贴好创可贴,傅司予抬眸瞧她,“今晚嘴甜,再夸我几句。”
“司予,你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陈星渡凑过去抱住他胳膊,脸蛋蹭蹭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