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气了。”陈星渡这回说得大声了点,好歹是个人见人爱的小仙女,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谈及排气这个词,陈星渡感到羞耻。
傅司予点点头,大手一挥,在病例上记录下几行:“再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什么,还要留院啊?!”陈星渡听闻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腹部伤口,她忍不住一嘶。
动作顿时停住,一手捂着腹部,在心里骂爹喊娘的。
傅司予脚步顿住,回头叮嘱道:“另外这两天少吃点肉食,味道有点大。”
陈星渡:“……”你妈的。
陈星渡气得倒回床上,在心里中英结合地骂了傅司予一千八百遍,寻思这人喝过洋墨水就是不一样,连内涵人都特别隐晦。
好不容易到中午,陈星渡饿了一个早上,终于等来饭食。打开护士送过来的饭盒,里面全是些粥水、豆腐、青豆之类的清寡素菜。她砸吧两下嘴巴,住院这几天天天吃素,前几天还没排气,甚至不能进食。
从前她是个无肉不欢的人,一天不吃肉简直是要她的命。
陈星渡诺诺地问:“可以给我打一份肉么?”
“不行。”护士调整她床头点滴,垂眸看她一眼,无情的语气和傅司予如出一辙,“傅教授吩咐过,你这几天饮食必须小心。你术后恢复得不好,伤口有发炎情况。”
陈星渡:“……”行吧,喝粥就喝粥。
有总比没有强。陈星渡是个生命力顽强的人,没得吃的时候就不挑食。
她心中含泪,一勺一勺地把白粥就着青豆往嘴里送,一边在心里痛骂傅司予那个无情的男人,非但不准她出院,还和医院里的护士沆瀣一气。
眼看出院的心愿破灭,陈星渡懒得和他们多纠缠,之前她接下台里的任务,要混迹进去一家私人会所当卧底记者,正好趁这几天住院休息,她把资料熟读。
傍晚下班前,傅司予再次过来巡房,见她靠坐在床头,认认真真地看手里文件,连他进来都没发现。
他开声的时候,把她吓了一跳,“在看什么?那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