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大脑里面像装了一只高瓦数的电灯泡,打从他握住她的手那一刻开始,便滋滋地亮灯不停,温度径直往上窜。
陈星渡留意到,傅司予右手中指指节处,也有很明显的茧子。
正如他当初对她说的那句话,学神并不是生下来就会做题,要经过一日复一日,反复枯燥的苦练。
他能写得一手好字,不难想象,从小到大,他到底费过多少苦工。
陈星渡捋了捋思绪,静下心来,翻开一页白纸,在上面练习写字。
忽地,她想起什么,落笔顿住,抬眸望向他,有些犹豫地问:“对了,你能再教我写几个字吗?”
“什么?”
陈星渡抿了抿唇,像是不太好意思,“我想学,你的名字。”
“傅司予”这三个字,打从第一次见起,陈星渡便觉得惊为天人。“傅”这个姓氏本就斯文,再配上“司”字和“予”字的含义,让当时的陈星渡惊异许久。
傅司予问:“为什么想学我的名字?”
陈星渡眸光闪烁,一丝红晕悄然爬上耳根。
她低声讷讷地说:“不允许我以后睹字思人?”
傅司予望着她,清黑眸光不似从前清冷,不知从何时开始,有她在的地方,他的视线便有了温度。
他说:“好,我教你。”
傅司予坐在她身侧,与她仅有半臂之隔,稍侧身与她靠近,仿佛从背后环抱住她的姿势。右手握住她的指尖,男生的大手颀长硬朗,女生的手娇小柔软,相握在一起时,有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化学反应。
傅司予握着她的手,笔尖一笔一划地白纸上书写,话语轻柔,耐心地教她:“像是这样,先撇、竖、横、竖、横折……”不可置否,他是相当优秀出色的老师,教学水平和耐心皆是一流,哪怕像陈星渡这样顽劣十几年的学生,在最后仍旧甘拜下风。
或许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便对他心生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