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星渡垂头丧气地从里面走出来,张子染赶忙地迎上去,关心问:“怎么了啊渡爷,是挨了五十大板子还是要退学处理?”
“你别怕,我都给你打听好了,就你这脚力,就算日后考不上大学,去开挖掘机也是——”
一条出路。
陈星渡一巴掌拍在张子染后脑勺上,脸色硬邦邦的,“你很想我去开挖掘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哟。”张子染揉着后脑勺,见陈星渡眉心微蹙,忙安慰道,“我这不是怕你想不开吗?谁能想到你好好在操场上坐着呢,从边上滚过来一个球,你非要去踢它。踢也就算了,还使那么大劲,把教师办公室的窗户给砸了。”
“砸了窗户也就算了,偏偏还砸了老刘。你说说这个事。”
陈星渡也觉得自己倒霉,自打那个叫傅什么的转学过来,她就一直水逆,做啥啥不顺。
陈星渡此刻没心情讲这事,满脑子都是那份五千字的检讨书,要她怎么写?手断了也憋不出来。
两人并着肩往饭堂方向走,刘振风这顿火发的大,第二节 课下课把她揪过去的,一直训到中午吃饭才肯放人。
张子染边走边逼逼叨:“检讨书能算个什么事?上回期末你语文不是考了120吗?那能难得倒你?再说兄弟就是这么用的,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说,我鼎力相助。”
“五千字。”陈星渡言简意赅。
“……告辞。您加把油。”张子染权当自己刚才说的话是放屁,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了。
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何况陈星渡答应了刘振风不会找人代写,她就一定不会。做人这点最基本的诚信,她陈星渡还是有的。
正午时分,饭堂里挤满了乌泱泱的学生,陈星渡原本没打算来吃午饭,那份五千字的检讨书,足够她三天吃不下饭的。但想到她早上也没吃好,怕自己下午低血糖,多少还是强迫自己吃点。
况且刘振风还明摆着要告家长,她不多吃点保存体力,回去怎么应付陈万禾和白阮的男女混合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