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抬高唇部,冲窗玻璃呵了一口气,细长的食指指尖在被霜覆盖似的玻璃上,随心所欲地绕了好一会儿。
驾驶座的向扬乘等红灯,喊了一声,往后座丢来一大袋零食,“沈先生吩咐的。”
“谢谢。”她接过羊皮纸质感的长方形袋子,从里面翻出巴旦木,撕开包装往嘴里放,巴旦木独特的浓香挤满口腔。
麦棠转头,看见刚刚用手指随意指绘出的,竟然是一个——沈。
阳光的烘培,令“沈”一字尽是指纹纂刻。
十多分钟后。
车停在了乾舟庄园的车库里。
麦棠接过向扬从后备箱提下来的行李箱,拖着走进绿油油的草坪上,踩感柔软。
她走了几步,松开拉杆,开心地朝前面张开双手,“团子抱抱。”
时隔四年。
当初的奶团子,现在已经成家了,有一只可爱的伴侣,以及三只奶宝宝。
它如今奔赴麦棠,都拖家带口的,好热闹。
五只狗狗围着她打转。
麦棠离家好久,奶狗对她还不熟悉,冲她哼嗯哼两声,就被佣人招呼着去吃奶了。
她将行李箱递给来拿东西的佣人,“谢谢。沈疏呢?”
佣人:“就在里面。”
麦棠没由来的心跳加速,耳根子发烫。
见到他,总会这样。
她换了鞋走进屋去,远远的,便瞧见坐在沙发上的身影,坐姿很好,仪态万千,再走近些,就看见他在膝盖上放了一本杂志,正垂眸看着,许是听见她这边的动静,猛然抬头看过来。
地面迅速结冰似的,将她的双脚一下冻住。
沈疏穿了简约但不失为有设计感的衣服,左胸上的贴袋别了银白色勿忘我,贴近下方做有两串反寒光的银色细链,一高一低错落的半弧圆,垂至最后第一根肋骨的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