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棠一本正经地说:“虽然骗你跟我合照,但是易碎感是真的哦。”
沈疏垂眼,眸中光亮顷刻间湮灭,随后抬头,又重现。
他问:“你会因为这样的破碎感,心疼我吗?”
“当然。”她没有犹豫,“我觉得你身上有很厚重的东西,我们是朋友嘛,当然要心疼了呀。”
沈疏望向远方,那一抹人影,黑曜石般的瞳孔,在阳光的穿射下,透着微弱的冷淡灰。
黑色的衣服吸热,他说了声便回屋去另换一身。
麦棠在草坪上追着团子玩了一会儿,王阿姨招呼她进屋用水果。
她捞起团子就走,刚坐下,换了一身休闲舒适的衣服下楼的沈疏,手里拿着一盆蓝色勿忘我。
麦棠盯着灵动小巧的花朵儿放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指尖抚了抚,瓣面滑滑的,“沈疏哥哥家里还养勿忘我啊?”
沈疏在l型沙发拐角单人座落坐,“嗯,很早之前就养了。”
“那之前怎么都没看见过啊?”
“放在其他房间里。”
麦棠腮帮子被芒果块撑得鼓鼓的,点头回应,马尾发梢在白净的脖颈里扫来扫去的,将浓郁的少女纯色拂进眼睛里。
沈疏背靠着软枕,微微歪着头,盯着她看。
沈疏的目光并非打量,而是一种投入。
献祭式的沉迷。
麦棠回好友微信,目光在屏幕上灵活跳跃,余光捕捉到沈疏抬起了右腿,叠在左腿膝盖上,视线向上移动,他闭着双眼,头歪向一边,脖颈在视觉上被拉长,脖子被绷紧,弹射出男性力量的坚韧感,也读到一丝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