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顾茫然,沮丧地坐在了路边的椅子上,背着书包垂着脑袋。
她想。
她究竟在干什么。
一个考了不到六百分的高三生,逃了晚自习坐在这里干什么。
可她就是很委屈很委屈。
她觉得她很努力了,可她就是考得很差,她这么喜欢许归故,为什么许归故都不能来见她。
应织知道自己所有的委屈都不能怪别人,谁规定了她喜欢许归故,许归故就得喜欢她的?
她什么都明白,却已经耸着肩膀,把脸埋在手心,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夜晚的风有些凉,间歇有人路过这里,多少会投来几分目光。
也有人会上来问她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助,应织只摇着头说自己没事。
她就坐在这个陌生的学校里,彻彻底底地哭了起来。
又有轻缓的脚步声靠近。
应织使劲低着头,抽抽噎噎的:“不、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就好了。”
是带着笑的温柔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真的吗?”
应织一顿,泪眼朦胧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