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臣野闲散地拿了黄油刀,将小碟中的黄油抹到吐司上,他的衬衫袖口规整,露出来一截手腕,骨骼的线条流畅好看,但那儿仍然带着一支腕表。
这只腕表,一直没见他摘过。
手表的款式有些旧了,三年前就见他带着这只表。
楚梨收回目光默默解决好早餐,她随手装了些换洗的衣物放进随身的包里,薄臣野依靠在门口看她,她似乎刻意地遮挡,但一点缝隙中,薄臣野还是窥见了一点珍珠白色的蕾丝边。
他无声轻笑。
滑雪场离他们住的酒店有些远,只是隶属于杜伦,这里很靠北,在英格兰北部,天气寒冷,所以雪场的雪也是真雪。
这个小度假村周围也没什么大型的购物商场,只能在一家野营用品店买了两件冲锋衣以备晚上穿。
度假村里来的都是度假的人们,楚梨在车里等薄臣野,她看着在商店里刷卡的男人,突然想起——
他们结婚也就是领了个证而已,还真是三无。
无求婚,无婚礼,无蜜月。
裸婚也不过如此。
到滑雪场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薄臣野去找了停车场,然后有人专门开了车接他们去今晚住的地方先放下东西。
那是一排小木屋,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别有一番沧桑的味道。
北部的天气不似伦敦那般晴好温暖,这里就算有太阳,也仍然是冷的,楚梨穿了外套也不怎么顶用,这里的冷也不是单纯的冷,是刮着大风的冷冽,她只能套上了那件薄臣野新买来的冲锋衣,总算驱散一些冷意。
薄臣野好似早有准备,他身上一件中长款的风衣,里面也一件黑色的薄羊绒衫。
三栋小木屋挨着,楚梨一走近,就听到了林景澄的笑声,一阵烧烤香味传来,木屋后面有一片极大的空地,那里架了个烤炉,上面有不少烧烤食材。
“梨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