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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叹了口气,嗓音微凉:“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哦。”沈棠心懵懵地点了下头。

她觉得沈司澜有点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徐晋知的伤在中秋节来临之前好得差不多了,已经不需要绑那么厚的纱布。

中秋节当天,他们几个家在本地的都排了上班。时露和赵青严休假回家,诊室缺人手,徐晋知下了手术就过来帮忙。

那会儿沈棠心刚开始给一个男患者拔智齿,是个刚上大学的19岁弟弟。帮忙的护士姐姐去上厕所了,她一个人打完麻醉,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弟弟突然十分紧张地说:“医生姐姐,你可不可以让我抓着手?我好害怕……”

“不可以的,手不能给你抓。”沈棠心指了指治疗椅另一侧的扶手,“你可以扶着那边,不要乱动哦。”

“可是我好害怕。”弟弟摸索着握住扶手,“这个好凉啊,我现在手里都是冷汗,呜呜呜。”

“你别这么紧张。”沈棠心忍不住笑,“打了麻药不会疼的,很快就拔完了好不好?”

她也是没想到,成年人还要这样哄。

“那医生姐姐我抓你袖子好不好……”

沈棠心正无奈着,一道白色身影站到旁边,冷飕飕睨着治疗椅上的弟弟,嗓音清沉而危险:“害怕?”

弟弟闻声抖了抖,遮在脸上的手术洞巾滑下来,视野骤亮,一张清俊却阴沉的男人的脸映入眼帘。

不知道为什么,他更害怕了,嗓音有点哆嗦:“……嗯嗯。”

徐晋知面无表情地伸出一只手:“抓着我。”

男人穿一身干净的白大褂,气质出尘,一看就不像普通医生,再加上此刻他算不上友好的表情,不怒自威的气场,弟弟哪里敢造次,连忙稳稳抓住旁边扶手:“不不用了,我抓这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