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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攥着他手臂,越攥越紧,脑子都疼迷糊了,不记得今夕何夕,也不记得自己在哪里,所有感官都只剩下腹里钻心的疼痛,却还是不舍得放开,下意识地开口叫:“晋哥哥……”

明知道不是什么攸关生死的大问题,他见过更多更严重危急的病痛,都能保持绝对的理智判断。然而眼前这个姑娘的泪水和呻吟,轻易让他作为医生的理智濒临崩溃。

当听见她颤着嗓子叫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

他把她摁在怀里,呼吸凌乱:“我在。”

“别怕。”他用力摁着她的头,仿佛要和自己的心脏揉在一起,“棠棠乖,没事的,相信我。”

司机也想尽快卸下这单,车速提到最顶,二十分钟就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徐晋知提前就打好了电话,急诊科主任亲自出来接人。诊断很快,是急性阑尾炎,不过幸好是早期炎症,简单的手术切除就行,没什么大风险。

医生问家属电话的时候,沈棠心一直拽着徐晋知的手,颤颤地嘱咐他:“别告诉我小哥。”

那一刻,徐晋知心口也是颤颤的。

他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

都这样了,还担心他挨揍。

来医院签字的是沈司衡。

空荡荡的手术室门口,两个男人隔了三四排空座位,任谁看了也不会相信,他俩等的是同一个病人。

一个半小时了,小厅里鸦雀无声。

直到沈司衡接了个电话,实验室学生打来问问题,他回复完收了手机,才终于抬眸看向斜前方的男人,语气无波无澜:“很担心她?”

徐晋知两只手握得很紧,身体微倾,也保持这样的姿势一个多小时了,沈司衡这是明知故问,细品还有些讽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