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心戴惯了服帖的医用手套,不喜欢餐厅里这种松垮垮的塑料手套,索性把手用湿巾消个毒,直接去剥。
但她忘了把袖子挽起来。
等意识到这茬的时候,已经是满手红油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蕾丝长袖衬衫,袖口是敞开的花瓣形状,看上去岌岌可危。
沈棠心面色犹豫地望向对面的男人。
他没有吃虾,动作优雅地拿着筷子,手指白净而修长。
像是感觉到她的注视,抬眸看过来:“怎么了?”
沈棠心迟疑两秒,还是打消了那个不妥的念头:“没什么?”
她继续给自己剥虾,小心翼翼地抬着手腕,既要避免袖口沾到油,也要避免因为抬得过高,油顺着手腕滑下来,十分艰难。
就在这时,徐晋知忽然起身朝她走过来,见她一时间愣着没反应,低沉嗓音里夹着浅浅的揶揄:“不是想挽袖子?”
沈棠心暗自咬牙,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手伸过去,“谢谢。”
徐晋知帮她把袖子挽到肘下一寸,即便很小心,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她手臂。
他指温稍高,而她体温偏凉。女孩的肌肤细嫩柔滑,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仿佛有一只只隐形的触手爬上他手背。
他强忍着,才没有停留太久,让她瞧出一些端倪。
沈棠心局促地把手缩回去,再说声谢谢。刚要松口气的时候,他却忽然俯下身来。
她一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惊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