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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孜支起手,脑海里勾勒出宫楼里他负剑隐在角落不起眼的样子,瞬时垮了脸。

孟潮青三个字,就像是把刀子,专往人心窝刺。

而一旁的阿葵默了片刻,终于开口:“我见过这颗珠子。”

摸了摸乔孜的头发,小傀儡不大愿意提及三年前的事情,可也不愿见她失望,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脸,无奈道:“我还把这颗珠子丢在了孤篁山。”

万疏君手一顿,轻轻抬眼,茶色眸子里映照出他一身清瘦的轮廓,良久,敛笑缓声道:“你这么说,我想起那位九夷姑娘了。”

“当初在凤城被打的半死,孟潮青将她丢到我那儿。将死不死,嘴里还叨念着我的名字。”

“我好心留她在六朝府养伤,可九夷姑娘却认为我是罪魁祸首。”

濒死的女人在别院躺了大半年,万疏君比她好一点,不过因着孟潮青的缘故,只是让她在别院自生自灭,偶尔听到婢女传来的些许消息。

诸如九夷姑娘今日与孟潮青见了几次面,说了几次话,话里提及什么。

被重伤的女子容颜受损,穿着旧衣裳,时常临镜自照,用簪子在梳妆台上重重刻下他万疏君的名字。

听婢女说,每每此时,九夷咬牙切齿,恨不能宰了他。

小别院里孟潮青时而从外回来看她,心境受损的女人喜欢重复两句话:

“乔竹死了不干你的事。”

“都是他一手造就。”

黄昏院落,夕照满身,一身白衣的青年蒙着眼,他微微仰着头,不知听没听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