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葵没有拒绝两人的好意,道过谢,顺带着询问起乔孜的去往。
若浮:“姑娘把一大捧花交给我们,身上洒了好多结晶的蜂蜜,我与雪娘先前送水到她屋里,不过没有瞧见人,兴许是去找公子了。”
“公子没有出去,大抵是在屋里待着。”
“你有什么事么?”
小傀儡抬头望向顶楼,他坐在案边,手指不觉叩了几下,浓长的羽睫翕动几下,喃喃道了两个字。
若休:“什么?”
阿葵站起身笑了笑,拿过小食盒道:
“我替姐姐跑一趟路。”
——
门外叩门声响起,门内尚未停下动作,粉墙上的人影未曾分开,四下灯烛无光,只有一点雪色透过垂地的幔帐,枯瘦的梅枝上两朵红梅含苞待放,隔着薄纱,愈发朦胧幽雅。
室内几种气息混杂在一起,乔孜呆呆望着门那处,身后有人抱着她,十指交错,乌发从颈侧流泻,万疏君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他总这样缠着你吗?”
“嗯,我有些不想见他。”
微微使力,乔孜伏在案上转不动身,耳听着门外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她的心也愈发躁起来。
“快开门,阿葵他想来有急事。”
“你想让他看见?”万疏君轻笑了声,“我无妨的。”
他声音微沉,慢条斯理地松开了手,乔孜身前横着一方黑漆长案,身后被他堵着,进退两难。
她一动不动,手指扣紧木案的边缘,倔强地不肯说一个字,疏疏掩面的青丝拂过襟口。
万疏君静静替她整理衣衫,指尖划过那些红痕,半阖着眼,用帕子擦干净少女脖颈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