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耍——”
讨论正要激烈,一双黑手揪住他们的后颈肉,小妖怪霎时静音了。
身后的青年嘴角的笑意敛尽,心里有一处似乎被人打碎。
他望着那道结界,剪水眸里混杂了诸多不明的意味,沉的窥不见一丝浅色。
像是风雨欲来时的浓云,阴测测压在树梢,只余一步即刻崩塌。
风过林,枝叶飒飒作响,初夏芳甸像是柔软的毯子,光影随着风声挪动。
被凸起的树根遮挡大半身影,阿葵只看到落在别人怀里的乔竹搭着脑袋一言不发,发带垂落胸前,半边肩头白的像雪,如今映了点点红梅。
背着他的男人低头一点一点留下痕迹,时有耳语落入耳中,句句皆是荒妄之言。
薄薄的朱唇压在她的唇角,猛然间两只黄鼠狼砸来。
孟潮青嗅到风里飘来的其他气息,抬起头,撑开的结界已弹飞了两只小妖怪。
一截断枝携风刮地而来,薄薄的结界竟此时破了。
这样饱含怒气的招式,弃了任何修饰,杀意极强。
转瞬间孟潮青便撤身百步,他看不见来者何人,依稀觉察出一丝熟悉感。
而阿葵此刻才发觉是孟潮青,目光飞快扫过,又惊又怒,连带着声音也有一丝发颤。
他孟潮青传言里光风霁月,眼下却有如此下作之行径,实无礼义廉耻。
“畜生,受死!”
剑术荒芜一年,阿葵咬着牙以残枝代剑,如今竟奇迹般地使出九成威力。
衣摆猎猎作响,刹那间迸出的气流冲向四方,枝上叶落纷纷。
而与此同时风里卷携的声音堪堪而至,孟潮青那双溃散无神的凤眸望着前方,只等他靠近,直至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