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都是这么救人,自幼看多了我就会了。”熊小鱼揉了揉脑袋, 又凑到乔孜跟前戳她。
“你现在怎么样?”
乔孜受了一次刺激之后精神勉勉强强提高一度, 对着两个人关切的目光, 她点点头。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近来没有大事,如今时辰尚早,你先休息。”万疏君替她掖了掖被角, 低着头道,“有事就来喊我,若是那些侍女趁着我不在偷懒, 要说出来。”
乔孜眨了眨眼当做点头的意思, 他心领神会, 见她实在是倦得不行, 微微笑着伸手替她合上眼。
身侧那股极淡的玉茗香里杂糅了一二分秋桂的甜意,拂过面, 乔孜不觉眉头舒展开来。
暖意厚重的柚黄幔帐被人重新放下, 边缘挂着的小香囊穗子晃晃悠悠的, 她睡意上头,几息间竟就入了眠。
万疏君望着她模糊的轮廓,想着刚才的画面,虽有些庆幸自己来的巧,可余光瞥着地上斜坐着的玄衣少年,同时也有些头疼。
他说:“男女之间,不可如此随便。”
熊小鱼此番却歪着脑袋没有立即开口。
像是嗅到什么,他换了个视角打量面前温温雅雅的男子,与孟潮青的矜持不同,入眼一派亲和的柔意。
但对着那双长辈看小辈的目光,熊小鱼不悦地压下眉,小声道:
“话如此说,可竹子身上都是你的味道,你随随便便碰她,我为什么不可以?”
玄衣少年昂着头虎视他,口气强硬:“小爷跟竹子的关系可比你深厚许多,你别不是存有私心,故意找的借口,咱们长衡山的人可没有这么多规矩。”
“若要让人听服,先用拳头、爪牙打一回。”
被孟潮青收拾过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打过架,如今骨节又给捏响了,跃跃欲试。
万疏君微笑道:“我不打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