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怎么出去的办法。”孟潮青垂眼看她蜷缩在怀里做的小动作, 把人往上托了一二。
“什么法子?”
孟潮青声音微顿, 转而问道:“你怕疼吗?”
乔孜笑了。
“我一点也不怕, 我流的血比你吃的盐还多。”她拍拍孟潮青的胸,商量道, “既然你已经找到法子, 我也不怕疼, 今天大抵就能走。在走之前我们回去看看万疏君,我还有话要说。”
孟潮青不语,盯着她的脸似乎在怀疑。
“你不信我?只是说几句话。”
乔孜举手想发誓,可瞥见这里都是树,想了想握着手解释道:“万疏君讨厌妖怪,今天魔怔了。我给他处理了伤口,迷迷糊糊睡着后你就赶来,既然我要走,怎么也要有始有终。”
孟潮青听着笑了笑,语气暗含嘲讽:“乔姑娘真讲究。”
“跟讲究人说讲究话。”
乔孜好了伤疤忘了疼,此时雨声淅淅沥沥,气氛不及方才的紧张,她扯着衣衫把头完全盖住。
而孟潮青想到之后要做的事,到底没有违她意思,在一棵辛夷树下调转了方向。
雨打花坠,他歪着头让头顶的辛夷花瓣倾落。身前的少女声音温缓绵软,依旧是商量的语气,此刻言道:
“我们认识这么久,你也别见外,就叫我名字。”
她有一种预感。
只是孟潮青走了片刻也没有开口的意思,难以验证。
乔孜不气馁,改口道:“如果叫乔竹不顺口,你可以叫我乔乔,我兄弟姐妹几个都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