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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造访,敢问何意?”万疏君惊醒,声音低哑,余光瞥着乔孜,藏于袖子里的手慢慢收紧,心跳失了一拍。

孟潮青难得见到万疏君这样的表现,年纪相差太大,他歪着头静静瞧了几眼,半晌笑道:“我妻子在这里,是故深夜造访,若是失礼,还请包涵一二。”

第66章

孟潮青的态度称得上平易近人, 可言语间的意思拼凑到一起却并不像那么回事。

万疏君面色苍白,自幼修习的礼法道义如今像是一把森寒长剑,无形中侧压在了颈侧, 令人不能轻易动弹。

两个人在黑暗里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姿态。

“你瞎说什么!”

一旁乔孜脑子听得嗡嗡响, 鲤鱼打滚翻身起来, 睁眼瞎似的摸索着,顺着那柄剑碰到了万疏君。

“你不要听他胡说, 都是诓你的。”

听着她绵软的解释声音,万疏君却静默不言,头顶的目光似有千钧之重,他半垂着眼帘喉咙干涩, 发不出一个字来, 侧身小心地避开她的触碰。

背着旁人跟一个有夫之妇距离日近, 直至共处一室,纵然她年纪不及自己,但今夜被孟潮青撞破,万疏君又想起她昏迷时自己的行径, 霎时间心口积压的负罪感令他喘不过气。

“我们不是夫妻,假的。”乔孜终于说出这句话,“他的话现下没有一句是真的, 仗着你年纪小故意欺负你。”

可无论怎么说, 万疏君都沉默的一言不发, 黑暗里他抬眼看了孟潮青一眼。

那双凤眸里笑意颇深, 像是在逗弄他,可意味深长, 难以辨出一二真实的情绪。

耳畔声音渐渐模糊, 他闭了闭眼, 忽觉得煎熬无比。

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