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急促的拍门声忽而响起打断他的后半段话。
乔孜愣了愣, 踮起脚朝外看去。先前被摔烂的墙不知何时已恢复原状, 一块门板镶嵌在葳蕤的藤蔓花枝中。
后门外似乎有女人在哭泣, 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突兀。
“嘘。”
身后的少年把她拉起来,乔孜揣着手,竖起耳朵悄悄靠近。
两个人一左一右埋伏在门边,未几门外又多了些嘈杂, 细听下来竟像是吵架。
“都是你这个蠢货手欠!”
“屁话!都是屁话!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也不至于这么惨。”
“你还说你还说!”
乔孜歪着头,夜里草木清香四散, 她慢慢贴到花墙上, 像一只白色壁虎。蓦地, 门板陷入地底, 连带着院墙也震了震,惊扰了沉睡中的植物, 她脚下一空, 整个人陷入其中。
脸上被刺刮了几下, 乔孜轻嘶了声,发丝里枝丫都插进来,手脚不得动弹。
幸运值一下六十干什么都有些磕磕绊绊了,居然连站哪趴哪都有讲究!
她吐出嘴里苦涩的叶片,深吸一口气,当下也顾不得多想,透过花叶的缝隙,只见有三个人灰头土脸跨进门内。
当头两个骂骂咧咧地指责对方,不过丧失了俊美的皮囊,叫马蜂蛰过的脸红肿浮胀,眼睛被肿胀挤成一条缝,抬头看人都困难,所以看上去竟莫名滑稽。
至于身后那名女子,衣衫褴褛,狼狈异常,一双眼低垂着,发丝上都沾了叶片,裸露出的肌肤上不少刮擦伤口,袖着手,一路走来有血顺着手肘留下,打湿了地上的泥土。
竟然是九夷。
乔孜怔了怔,扭头看向熊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