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发现了。
指尖上也沾满了药水,微微用力,仿佛能感觉到血脉里汩汩涌动的灼热感,像一点点小火苗,顺着一路燃到他这里,不觉使人丧失了心里的一番平静。
雨打静湖,涟漪万千。
“忍一忍,明日后日,足足二十四个时辰,早些好起来带你去钓鱼。”万疏君道。
他的声音极轻,乔孜没有听清,又问了几声,可耳畔只有雨声。
她扭过头,肩上忽而一重,却是万疏君把她按回去,脸贴着枕,只能用余光草草一扫。
他姿容依然肃整,可神情却有些压抑,不过闭着眸,看不明清到底是何情绪。
乔孜想起他的为人,默默趴回原来的姿势,埋着头,不觉万疏君已经睁开了眼睛。
“麻烦你了。”
“不麻烦。”
他望见手下的丰肉微骨,流畅的肌理线条,暖玉一样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挪开荼白的衣缘,万疏君垂眸盯着她的脖子,本就凌乱的发丝草草绾在脑后,碎发落了几缕,粘在后颈上,是浓郁的墨色画在了素白的细绢上,脏脏乱乱。
……
乔孜莫名头皮发麻,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未几后颈一热,她浑身僵住。
“这里的骨头是好的。”
“失礼了。”
乔孜猝不及防被人拿捏住命脉,忽然就觉得这样十分危险,要是有人从后袭击,她刚刚就得回档,对危险的感知促使她叫住万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