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宜修鼻青脸肿,往左拐进去就是他家,可此刻他心情坏到极点,一头扎在雨里,最后扶墙缩在一户人家屋檐之下。
雨幕里有狗吠声,他很小的时候被狗咬过,最怕狗了,可今日一点也不想跑,像是明白很多道理,又像是疲倦到对这些都无所谓了。
于是杜宜修眼睁睁看着那条小黄狗也挤到了屋檐下。
手上被温热的狗舌头舔过,他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小心地摸了摸狗头。柔软的毛在指缝间穿过,心里悸动,他屏住呼吸,慢慢地又尝试一次。
结果,他忽然就不怕狗了。
狗和人比,显然善良很多。
——
“你在激我吗?没有用的。”杜宜修平静道,“我不是懦夫。转生阵既开,大家都出不去。”
孟潮青知道这个道理,拍了拍乔孜的坚果墙,道:“虽是这个理,可若是做起来,则说不定。”
“你想试试?”杜宜修嘲笑道,“不自量力。”
话音一落,孟潮青毫不犹豫将手中蛮蛮狗丢到尸堆了,道:“那就看看罢。”
大黄狗未落地杜宜修便急匆匆冲过去接住它。于此同时,坚果墙里蹦出一道干瘪瘦枯的身影。
任何阵法最为关键的乃是阵眼。
一旦捣毁,犹如机械里的齿轮罢工,再厉害的阵法也要停滞转动,这是最为脆弱的时候,若奋力一击,仍可获生。
孟潮青告诉乔孜阵眼在何处时她就知道毁阵眼这事要落在自己身上。
因为她有变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