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良单手按在腰间的枪上,也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也说了,掌握在你的手里。老子的脑子一直没你好使,但也不会傻到看不出你在这件事上的心思。你口口声声告诉我要先把杜家的生意通过你的产业洗掉再转到我手里,实际上呢?”
“实际上什么?”蒋江樵眯眼。
查良冷冷一哼,走近他一步:“我们是要共谋大业的人。别被女人误了事。兄弟我也是为了你好。”
蒋江樵没再说什么,他忽地侧过头,望向弯角过去的那扇门。
送走查良,蒋江樵折返门前,他没有推门,直接侧身从本就敞开的那点缝隙进来,然后看来门后。
杜允慈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打着赤脚,抬头注视她,黑漆漆的眼珠子一如既往对他无一丝感情。
但至少暂时也没有那抹嫌恶。
蒋江樵蹲下身来。
杜允慈没让,避开他的手臂径自站起,一声不吭要走出去。
还是被蒋江樵强行打横抱起。
杜允慈僵硬着身子,终是没做无谓的挣扎。
蒋江樵抱她去的却不是原先他的卧室,而是另外一个房间。
初初进门,杜允慈不可思议地睁圆了眼睛,好像他刚刚突然变了戏法,带她瞬间移步回了如今已被查封的杜府、回了她阔别两年的闺房。
等他将她放到床上,杜允慈也清醒意识到这不过是他根据她的闺房布置出来的地方,她的肩膀垮下。
“不喜欢?”蒋江樵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语气十分慎重。
杜允慈低着头看他帮她穿袜子,半晌,启唇:“蒋望卿……”
蒋江樵颇为意外地抬眼,神色间稍纵即逝一丝狐疑:“你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