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我?”蒋江樵一副刚刚恍然的神情,问,“为何认定是我?我为何要这么做?”
查良斜斜勾起一边唇角:“兄弟,我提醒过你,你的话比从前变多了。从前的你遇到这种事,绝对不会浪费唇舌和我探讨原因。所以我现在也不会浪费时间再和你多说。你不是想举家迁离霖州投奔去江西?老子先送你一程,给我可怜的小舅子和没过门的新娘子陪葬,你的杜小姐很快也会和你在地下团聚!”
蒋江樵从容不迫,语调平淡而无起伏说:“查良,你太在意我了。”
查良已经给枪上了膛,目光比瞄准蒋江樵的枪口还要冰冷:“我是在意你。我也一再给过你机会。既然是你先背弃我要和我分道扬镳,那就休怪老子绝了你的路!”
“你很快会明白我真正的意思。”蒋江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建议,“你还是先留着我这条命比较好,等下应该会有点用处的。”
“督军!”先前随行的一名士兵匆匆跑了进来,向查良一阵悄然耳语。
查良微微一怔,脸色在瞬间变了变,望向蒋江樵的目光愈发森然:“你和老子玩声西击东?”
蒋江樵不合时宜地纠正:“是声东击西。”
查良三两步跨到他跟前,枪口戳上蒋江樵的脑门:“不是江西。外面那群人根本不是从江西过来的。你这段时间究竟在为谁打掩护吸引我的注意力?你不仅仅是要和老子分道扬镳,还要老子的命?”
蒋江樵的眼神隐在镜片后,不予正面回应,只提醒:“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呵,”查良桀笑,“我也送你一句话:不要太自负。”
说罢查良将蒋江樵从椅子里猛地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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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起来了。
杜允慈原以为既然没在白天动手,那多半会和先前查良攻城时一样,选择三更半夜大家都入睡之后最毫无防备的时段,现在却又比杜允慈预料得要早,不知是出于苏锦宗的自信,还是其中有和缘故决定了苏锦宗挑选此时开火。
因为蒋江樵支来的这些护院训练有素,又有葆生坐镇统筹,城中警报吹响之后,比起外面的人心惶惶,杜家只是预先不知情的仆人杂役在一开始起了少许骚动,很快就被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