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允慈:“我不是说了,我不是要离开你。”
蒋江樵:“不必再提。”
杜允慈:“望——”
蒋江樵此刻的眉尾覆有阴影,丝毫不掩饰他眼睛里的郁色:“再试一试找医生帮你父亲尽可能地延长生命是我做出最大的让步。若非他是你的父亲,我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他。”
杜允慈松开他,眼睛里也一瞬间没了温度:“你这是在用我爸爸的命威胁我吗?”
“不是,”蒋江樵的神色软下来,抓起她的手放到他的心口,“我在告诉你我的真实感受。你父亲一病,你就对他既往不咎,你和他的关系又快恢复成从前,现在还想为了他丢下我一个人。这叫我如何相信你说你最信任我、你说我是你唯一的依靠?”
杜允慈眼波闪动,沉默少顷,重新圈住他的腰:“好,不提了,我再想想其他法子。”
映红送来了避子汤。
杜允慈就着早餐一块喝了,然后照例先去杜廷海面前陪他说会儿话。
蒋江樵也照旧没跟进屋里。
葆生觑着空隙低声向他复命:“先生,按你说的办了,已经偷偷换掉了映红为杜小姐准备的汤药配方。”
蒋江樵点点头,继而将处理容妈的任务布置下去。
纵欲的男人有些可怕——这是接下来几天杜允慈接连被蒋江樵缠着欢好的最大感受。按照这频率下去,舅妈给的小册子上面的图,怕是会很快试过去一遍。虽然她也没有不高兴。就是有点累。
这日杜允慈跟着福伯去巡查两个杜氏主营的饭店,难得一次蒋江樵没有陪在她身边,因为蒋江樵被查良请去了。
他临出发前,杜允慈特地再强调了一次,万万不能向查良透露苏锦宗人在南京。
蒋江樵第一次问她:“你和苏家五少爷现在是不是还有联系?”
杜允慈摇摇头。事实是她回来霖州后的确没了联系,不过并非联系不了,只是她暂时没有去联系苏锦宗的必要。而她也在默默等待苏锦宗何时攻来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