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他又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见她,杜允慈坚持不回她的房间,逗留他这里。
打量片刻他匿在阴影里的眉目,她抬起她的右手,按到他的左肩上:“我给你涂药。”
医生刚刚离开,却只是帮她处理了手指的夹伤——苏锦宗非说他不需要医生。
此时苏锦宗的回答仍旧是拒绝:“不用,我自己可以。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他的语气非常平,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放情感在里头。
这不该是他应该有的状态。
可杜允慈问不出口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都躲着不见人,完全可以猜到他根本不想告诉她。安静两秒,她顺着他的话与他商量:“好,你自己涂,我不帮你,我看着。”
说着杜允慈要取桌上的药。
苏锦宗再次拒绝:“送你回去之后我再自己涂。”
“nick……”杜允慈心底难受,“你不要这样……”
苏锦宗:“我没事。”
杜允慈抬起他的脸。他的脸倒是一点伤口也没有,但他数日没收拾他自己,胡子拉碴,有点邋遢。
苏锦宗回避和她的直视:“你回去吧。”
杜允慈说:“你这副样子我不可能继续放你一个人的。”
苏锦宗重新陷入缄默。
杜允慈起身,行至他的床前,将方才映红送来的红蛋绳网挂上,补齐那日他生辰未完成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