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允慈瞥他。为什么突然觉得他像个老父亲?这人太奇怪了,变态都他这样的吗?感觉来了上海之后他一会儿一个样,脾气非常不稳定。
葆生坐在副驾上,司机启动车子。
杜允慈记起来问:“映红和大壮呢?”
葆生告知:“他们在后面一辆车。”
杜允慈紧张:“你们现在要带我去哪儿?”
蒋江樵:“只是回荣公馆。”
杜允慈不敢放松警惕, 时刻盯着车窗外面, 确认路线。虽然她来圣约翰的时候其实忘记记路了,而且上海的道路较之两年前又有些变化。
不变的是,依旧如河网般交错密布。搁从前,她能记住的也只有经常出没的几处地方。
回到荣公馆,蒋江樵没等她, 径自先下车进门去。
映红和大壮第一时间从后面的那辆车跑上来:“小姐你没事吧?”
杜允慈看一眼消失在大门里的蒋江樵的身影,吁一口气也举步往里走。
顷刻,她问葆生:“你们先生为什么要杀沈开洋的父亲?”
葆生始料未及于她的困惑,顿一下,告知:“姓沈的是早年教过我们先生的一位老师,曾经用大烟杆子烫过我们先生,也虐待过其他学生。我们先生说,既然他不把学生当人,那就让他当不成人。”
杜允慈不言语,心道下次别再好奇了,没必要去了解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是如何变得心狠手辣的。
晚上荣真很迟回来,杜允慈便没下楼去吃饭,让仆人送来房间里,杜允慈很快吃完,专注在补之前落下的课和预习明天要上的课。若非荣真后来喊了她,她险些以为自己还在霖州的家里。
“美人可真好学。”荣真关心了两句她今天在学校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