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允慈想也没多想,踢开高跟鞋慌不择路拼命跑来,连回头看一眼蒋江樵有没有追上来都不敢:“爸爸!”
她刚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带了颤抖的哭腔。
而明明记得今天查良带了许多士兵在饭店里把手,怎的现在这么大动静却没一个人赶来?——不小心踩到头纱,杜允慈整个人摔到地上,却也突然想到:一伙儿的!噩梦果然还是没骗她!蒋江樵和新督军是一伙儿的!那么查良的士兵又如何会来救她?
“允慈。”
蒋江樵恶魔一般的嗓音出现在她身后。
“别过来!”杜允慈吓得声儿都破了音,扯掉碍事的头纱跌跌撞撞爬起来要继续跑。
腰却被蒋江樵从后面捞住。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杜允慈霎时尖叫,不由分手转过去挥手打他。
蒋江樵一时不察,眼镜被她打落。
杜允慈又抓起他的手就要咬。
却是猝不及防她的后颈遭人袭击,伴着一阵熟悉的剧痛,她晕了过去。
“允慈!”蒋江樵急急抱紧她滑落的身体。
“终于安静了。你这位杜家大小姐不是名门闺秀吗?吵得老子耳朵都快聋了。不就是知道了一下你的手下把她的保镖抓走了,怎么就怕成这样?难道我错过了什么没听到的?”
蒋江樵抬头,原本全部整齐往后梳的头发在刚刚的混乱中有一部分黑碎的刘海掉回了额前,投落一抹鸦青。
查良正帮他捡起眼镜,递来他面前,连连摇头:“要不是我的士兵把守,封了这条过道,饭店的经理都该招来了。你和她废话这么多做什么?你舍不得,我只好再来帮你先打晕。放心,这次我下手绝对比上次还要轻。”
蒋江樵没接眼镜,狭长的黑眸蛰着阴冷:“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