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下发脾气只是不想叫人发现她梦里的那部分内容。
吸了吸鼻子,杜允慈没好气问:“他的伤寒严重不严重?”
都怪她,昨晚偏要上屋顶,连累他如此。
映红说,大夫一早开了药,蒋江樵在他自己屋里休息。
杜允慈起床换衣服,前往主楼探望蒋江樵。
到了他房间门口,想到昨夜和他的亲吻,杜允慈又不好意思进门了,尤其听守在门口的伴墨说,蒋江樵刚刚喝了药睡下,要他别随便打扰,那杜允慈也就不打扰了。
但她才走出两步,蒋江樵主动由里头打开门,急急唤住她:“允慈。”
杜允慈顿足原地,心跳又不自觉加快。她转过身折返,打量他并气色不调的脸和微微发青的唇:“先生起来做什么?”
蒋江樵见她靠近反而后退一步进门内:“你站那儿便好,小心我传染给你。”
杜允慈扁嘴:“我又不介意。”
“可我介意。”蒋江樵的口吻带上细微轻哄,“听我的,你别再过来。”
杜允慈如同被喂了蜜,直甜进心窝里,为了掩饰自己忍不住的笑,故意说:“既然不想传染给我,那你又开门作甚?”
蒋江樵罕见一副欲言又止的难为情模样,最终还是无奈坦诚:“我恍惚听见你的说话声,又没见你进门来,我担心是不是昨晚……我言行唐突,冒犯到你,你生气,又不想理我了。”
杜允慈不免有些自责,自责于先前待他的态度令他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她没忘记昨夜醉酒期间他也说过他的紧张和害怕。杜允慈急忙安他的心:“你没唐突,我也没生气,别乱想。”
说完杜允慈觉得有点怪怪的,好像言外之意在告诉他,她非常乐意和他亲吻。
蒋江樵听完她的话,笑得比花园里的春花更为璀璨葳蕤:“好,没生气便好,没生气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