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廷海回头注视杜允慈:“你这是……”
杜允慈的手指在裙边紧攥:“我这是帮你把我弟弟领回家认祖归宗。”
“你先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杜廷海拉上杜允慈就要去书房。
杜允慈用力甩开他前往家里的小祠堂。
“钰姑!”杜廷海跟着来。
杜允慈指着其中一块牌位, 极其隐忍克制:“不要只和我说, 你当着姆妈的面解释。为什么你在外面还有个九岁的儿子我们一无所知?”
九岁……九岁啊……如果没有推算错,那时候母亲刚去世不到一年。不到一年他就马上和其他女人生了孩子,这些年来他为了母亲不再续弦岂不完全是个笑话?
杜廷海皱眉:“容妈怎么告诉你的?”
“现在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吗?”杜允慈才知道原来老妪叫容妈。容妈的嘴巴非常紧,什么也不愿意说,最后还是用阿远作为威胁, 终于点头承认阿远是杜家的孩子。
她很崩溃,得到这个答案后也问不下去了,强行将两人带回家里,立刻找父亲回来对峙。她其实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只是搞错了,可父亲见到他们之后的神色已然说明容妈没有骗她。
杜廷海走上前,给牌位上香,开口道:“钰姑,我没有对不起你姆妈。那一次我到乡下收蚕丝,村长给我摆了宴,我不小心喝太多才坏了事,是个意外,之后我和阿远的妈妈根本没再联系过。我也是不久前,阿远的妈妈病重,托人把我找去,我才知道阿远的存在。”
插上香,杜廷海转回来,重新和杜允慈对视上。他一如既往慈爱的摸摸她的头:“阿远是不是你弟弟我还没确认。就算是,你也大可放心,他不会影响你在爸爸心中的地位,爸爸最疼你,杜氏的祖业以后也还是会交给你的孩子打理。钰姑啊,这些烦心事你都不要管。与其担心阿远,不如你和江樵早点完婚,早点让爸爸抱上孙子。”
杜允慈猛地往后退一步,她突然觉得他有些陌生:“在你看来我这是担心有人和我争家产?”
杜廷海少许不悦:“我明明讲了好几句话,你怎么只挑这一句钻牛角尖?爸爸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听不明白吗?”
杜允慈眼眶没忍住泛红:“你的意思就是只关心杜氏的祖业是不是后继有人。你就只逼我结婚逼我给你生孙子。”
杜廷海愠怒:“我关心杜氏的祖业怎么继承下去有什么错?你从前不是很明白事理的吗?怎么现在越来越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