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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破金风 梵瑟 1214 字 2022-10-05

杜允慈一心为开春后的考学做准备,倒没多大兴致,无聊的时候最多弹弹琴自娱自乐。况且她想玩也没人陪她玩:近期苏翊绮和她的联系变少了,似乎格外忙,杜允慈不敢问她,是不是忙碌于年后嫁去江西。

而今儿整个上午杜允慈的心思也定不下在书本上,连弹琴都错了好几次键。

坐立不安地捱至中午,平日里蒋江樵该从私塾回来的时间,没见他人,杜允慈愈发忐忑。

终于,在迟了半个小时后,映红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小楼通报:“小姐小姐不好了!先生他回来的路上遇到劫匪!受伤了!”

受伤?这完全在杜允慈的预料之外。等赶去蒋江樵的房间,看见他腰腹处的衣料浸染得血迹斑斑,杜允慈更是吓傻了。

“小姐你快先出去!这里交给大夫!”管家将呆愣的杜允慈的推出门。

丫鬟端着一盆干净的热水进去,很快换了一盆血水出来,红得杜允慈有些头晕目眩。

少时大壮悄无声息回来,杜允慈留映红在蒋江樵这边帮忙,自己带着大壮回小楼单独问话:“怎么会弄得如此严重?不是只让你遣人冒充抢劫试试他吗?”

大壮跪在地上不断磕头道歉:“对不起小姐!我没料到蒋先生会为了一只锦袋和劫匪死死纠缠!过程中劫匪的刀才不小心刺伤了他!我罪该万死!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请小姐重重责罚!”

责罚能有什么用?杜允慈郁结,到底问了一句观察的结果。

大壮禀告:“我确定蒋先生毫无武力。情况危急之时,也没有任何人出来救蒋先生。”

果然,没什么可问的,假若他自己有武力,或者有人就他,他现在何至于受伤?杜允慈说不出是失望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

大夫刚清理过蒋江樵的伤口,在给蒋江樵包扎。杜允慈也不避嫌,进去看。蒋江樵的脸色白如纸,嘴里一直喃喃着什么。

杜允慈主动上前:“先生你说什么?”

蒋江樵半睁着眼:“锦袋……”

杜允慈忙问映红和管家:“锦袋呢?你们看见他的锦袋了吗?”

映红快速从方才蒋江樵被脱掉的衣服里翻出来:“这里这里!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