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踪了,不知去向。如果你刚刚没告诉我他是被掳走的,我原以为他和绑匪一伙。”杜廷海表情很不好看,“程司长拒不承认他儿子干的好事,还反咬我们抓了人藏起来,他夫人上巡捕房和我们家都闹过。”
杜允慈气得胸闷:“程兆文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一定要程家付出代价!”
“你不说爸爸和舅舅也会帮你出气。交给爸爸和舅舅,钰姑你不用操心,好好休养。”视线扫过她颈侧的纱布,杜廷海欲言又止,最后也决定暂且捺下不提。
送走杜廷海,杜允慈要映红帮她拿报纸。
她鼓足了很大的勇气翻阅昨天和今天的两份。前一份有着关于她那晚生日宴如何盛大的报道,后一份倒不见任何她遭遇绑架以及与程家再生龃龉的新闻。
杜允慈松一口气,心道多半是父亲消息封锁得及时。
然后眼角捕捉到映红神情紧张地偷瞄她。
杜允慈狐疑喊了她:“其他的风月小报呢?”
“有的,小姐。”映红再递予她。
杜允慈浏览了几页,依旧未发现与她相关的内容,安下心的同时,不免奇怪:不是说程家都到巡捕房闹事了?怎么也没见报?纵使程家忙于寻找程兆文无暇泼她脏水,霖州城的记者们也一夜之间丧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八卦本性?
中午女大夫又来了一次为杜允慈检查,并减轻了杜允慈服药的剂量。傍晚杜允慈觉得精神利爽不少,特地离开自己的小楼,到主楼的餐厅和杜廷海一道吃晚饭。
在餐桌上,杜允慈意外见着了蒋江樵。
事后回忆起衣衫不整的自己在程家私宅是被他抱出去的,她非常不自在;他说的“没事了”三个字也不知为何久久萦绕,她心中亦难堪。
好在如今中间多出一层义兄妹的关系,杜允慈用以遮掩:“江樵哥哥。”
那晚以为他要多考虑一阵,结果快得出乎她的意料,宴会结束他便答复愿意。父亲约他次日来家中祠堂叩拜祖宗,却因为她的意外耽搁了。
蒋江樵隔着镜片端详她:“好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