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
下午苏翊绮小睡了会儿之后,情绪稳定下来,精神也恢复许多,能重新和杜允慈说笑了,问起蒋江樵。
杜允慈解释自己和蒋江樵算“结亲不成仁义在”,不管怎样蒋家始终对杜家有恩,现如今两人是朋友。
苏翊绮非常怀疑:“真有男人能待daisy你当朋友,没有任何遐思?”
杜允慈轻轻推她一把:“你可不要再抬举我了,我又不是人见人爱。”
“你怎么不是人见人爱?”苏翊绮悄悄告诉她,“像我大哥虽然看起来讨厌你,但若能娶到你,他心里其实不知道多愿意。”
“别瞎说了。”杜允慈顶反感苏锦荣,宁可把话题转回蒋江樵,“他那样老派的人,应该喜欢传统的女人。他没讨厌我的言行作风,已经让我意外了。”
一开始她担心极了自己和蒋江樵聊不到一块去。相处下来发现蒋江樵也并非完全接受不了新事物的封闭老古板。幸亏如此,否则她更得伤脑筋。
苏翊绮好奇:“你说得我好想见一见你这位前未婚夫。”
杜允慈数了数日子:“等我生日你应该能见到他。我的生日舞会也会邀请他。”
又过了两日,杜允慈才算勉强重新完成心理建设,去找蒋江樵。
蒋江樵还在给刘举人代课。
私塾里孩子们整齐划一的朗朗读书声飄出来,十分悦耳动听,给万物凋零的初冬增添不少蓬勃与朝气。
而且稚嫩的童声仿佛拥有抚慰人心的神奇法力,杜允慈静默站在院子里听到下课后蒋江樵从里头走出来的那一刻,感觉没那么害怕了,心底最后那点犹豫荡然无存。
“先生。”杜允慈问好,恢复之前对他的称呼。至于他的字,她怕是永远没法再叫出口了。
蒋江樵似乎没在意,并且也用回之前对他的称呼:“杜小姐,你久病初愈,不该再来这里吹风。”
“谢谢先生关心,没关系,我穿得很厚实。”杜允慈摸了摸蓬松的大毛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