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饭桌平时一般只有他们父女俩,难得今日多个人。
上桌没多久杜廷海就举杯敬蒋江樵:“情况我都了解了,多亏贤侄今天救我女儿一条命。”
“杜老爷客气了。”蒋江樵礼貌地站起身,“我也没做什么。”
杜廷海立刻招手让他坐下:“不要和我拘谨,叫我‘杜叔叔’就行。这杯酒我是一定要敬的,贤侄有伤在身,随意啊,随意。”
杜允慈和蒋江樵揶揄:“今天开了瓶好酒,我爸爸就是借口过嘴瘾,先生给他机会吧。”
蒋江樵朝杜廷海抬了抬管家刚为他倒好的果汁杯:“那我就收下杜叔叔这份心意。”
“好好好。”杜廷海一口气喝光酒杯里的酒,立刻让管家再帮他满上。
杜允慈开口制止:“只许再喝半杯。”
杜廷海不乐意:“这怎么行?我得和贤侄尽兴。”
杜允慈挑眉:“爸爸,大夫年前的话不能这么快忘了吧?”
杜廷海据理力争:“大夫说少喝又不是不能喝,我多久没喝了?”
杜允慈揭穿:“你只是在家里、在我面前的时候不喝,外头可没少背着我喝吧?”
“谁说的?”杜廷海否认,看起来底气很足的样子。
杜允慈不留情面地指出他的百密一疏:“家里上个月的账本我看过了,福伯之前没带够钱,在人家饭店有笔赊账,人家凭单据来家里要账,可登记上了,单据上一清二楚。”
杜廷海不由看一眼无意间坏事的管家。
杜允慈为管家撑腰:“爸爸,这可是你自己的过错。”
杜廷海讪讪妥协:“行行行,听你的,半杯就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