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早就料到裴瑞凡和表哥打算给他们过生日一样,他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来临。
——毕竟闫飞航这几日的表现是那样得明晰。
……把卫生所的躺椅当宝贝,死活不愿让给别人。对自己千依百顺,不管自己的要求有多过分。带自己看电影,给自己夹娃娃(等等,他的娃娃呢?),陪自己淋雨,傻乎乎地坐在地上,给自己吹气球。
但,就像他早就料到裴瑞凡和表哥打算给他们过生日,却还是在那一刻真正来临时,感到莫大的欢喜一般。
当这一刻真正来临之时,饶是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饶是他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策略,——他想要磕着瓜子冲着闫飞航轻蔑地笑:迟来的深情一文不值,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竟然还是慌乱得一塌糊涂!
他的脑袋里乱糟糟的,充斥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念头。
他想起自己在镇上的卫生所里住了整整五晚的事实。
他以为这些人偷偷帮他准备生日派对,所以不能让他出现在现场。
可事实是他们只给他准备了一个生日蛋糕。
……他不是嫌弃生日蛋糕。他很喜欢那个生日蛋糕。
他只是在疑惑。
生日蛋糕藏起来很容易,准备一个生日蛋糕也花不了多长时间,那么他们不让他回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几个小时前,他还在疑惑。现在,他懂了。
……原来大头在闫飞航这里。
兴许他们还搭了舞台,他漫无边际地想,因为那场暴雨而不得不拆掉。……他留意到了地面上留下来的细微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