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边的路德华将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他小幅度勾起嘴角。
“两小时内两个。”
“不错,我正直的罪犯。”
兰特?失力般地松开手,怀里的肉块应声落地。他顺着声音看去?,路德华依旧是那副完美到不真实的模样,笔挺的典狱长制服,纯白的手套与黑色的直筒军靴,连鞋带都系得?规规整整。
“你个混……”
脏话骂到一?半戛然而止,兰特?的目光与其说是怨恨不如说复杂,里头掺杂有太多情绪,最多的便是无措。
“你到底想?做什?么?!”
杂乱的牢房与溅满血迹的墙壁让路德华皱起眉,活像是刚从垃圾堆爬出来的男人也影响了他难得?的好心情。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哈?”
没头没尾的话听?得?兰特?一?愣。
半刻钟后,淋浴间?响起稀稀拉拉的水声。偌大的浴室内只有两个人。
兰特?无奈地问道:“喂,你该不会是要站在这儿?看着我洗吧?”
“把衣服脱了。”
同样一?句话时隔半天再听?却有了截然不同的味道,至少这次兰特?吸取了前人的教训,很快把自己扒干净。
路德华缓缓走了过来,胶皮底的军靴在光滑的瓷砖上发出咔哒声。白绸织成的手套质地丝滑,被包裹住的指尖顺着脊背由上至下慢慢抚过,像是最顶级的鉴别师在甄别艺术品的真与假。
“喂,你干什?么?”
兰特?嗓音不受控地变得?沙哑,按在花洒上的手青筋凸起。
“你有反应了。”
路德华的声音不冷不热。
“废话,换我来摸你试试?!”
“你想?吗?”路德华低笑道。
嗓音中恰到好处的磁性被封闭的空间?放大,变成勾人坠落的漩涡。那抹转瞬即逝的笑好看到足以让人发疯。
兰特?:“……”
他张着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背上纹得?是百合吗?”
他的话与昨日别无二致,兰伯特?竟有些分不出这个浑身充斥性张力、低笑着问他的是俞九如还是路德华。
“对?,是百合。”他哑声回答。
“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兰伯……”
路德华的话被助手打断。
卡尔:“先生,老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