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江逢心闭上眼睛,在上下颠弄中撑不住地向前倒在闻天怀里,很轻地说:“好累。”
闻天把他抱得更紧,在对方意识模糊时又问他:“有没有想过我?”
两年,是不是想起自己也只剩下恨和痛苦。
江逢心缓缓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那天闻天走后,江逢心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张卡和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有来自“A闻天”的一通未接电话,响了仅仅三秒,大概是为了存号码,随后是来自他的信息,写了某个高档小区的楼号和密码。
江逢心忽然又想通,看透般笑了下,把卡放到了柜子里。
闻天频繁地来找江逢心,偶尔回首都,最多两天之后再回来,江逢心在上班途中偶然回头,发现身后跟着的两个人,想清缘由后转身走了。
远在首都的闻天可以得到任何有关江逢心的实时消息,确认江逢心每天两点或三点一线的生活后,他才能放心工作。
许初浔和他从证交所出来,要处理的文件堆积成山。
“你还回徐横?”许初浔不敢相信,“公司刚上市,这么多东西等着你弄呢,你回去干什么?”
闻天目视前方:“事情多,重要的也没多少,在哪里办公都一样。”
许初浔当然知道发生什么,但对闻天的私人问题不做评价,只是提醒道:“叶知柏的意思你明白吧?我看他这么着急,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闻天这时才转头看他。
“我听说叶知桐去了南市,上午刚走的。”
徐横是南市的省会。
说是省会,实际上也并没有太过繁华,跟首都不能比。
叶知桐摘下墨镜,露出皎白的一张脸,看着外面,秀眉微蹙。
约定的地点在徐横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离江逢心的家里大约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但叶知桐还是见到了似乎来了有一会儿的江逢心。
她同江逢心约有近两年未见,头次见到闻天当成宝贝一样的人是在照片上,叶知柏拿着照片打量时,表情很不屑。
照片上的江逢心看上去还算比较健康,表情单纯,看着一副天真幼稚的样子。
叶知桐当时想,也难怪闻天喜欢。
在她们这种人的圈子里,很少见到有这样表情的人。
她坐下,打量眼前的男人,高傲神情同叶知柏如出一辙。
“身体还好?”
“还行。”江逢心淡淡笑,“多亏了叶小姐。”
叶知桐摆摆手:“我可不想因为一个男人去做什么亏心事。”她喝了口咖啡,皱了下眉,似乎喝不太习惯,但也没抱怨,问,“闻天来找你了?”
江逢心点头:“我也没想到… …”
叶知桐“嗯”了一声,笑了:“当初我们把你送到这里来,也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再找到你。”
江逢心的话一直不算多,她问他就答,偶尔捂着嘴咳嗽,声音也很发虚。
叶知桐有些心虚地问他:“你最近都有拿到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