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闻天反应居然有些大:“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看他们?”
江逢心愣了,放下的手机屏幕上还是和花店老板的聊天记录:“因为他们是你的亲人啊,我跟你结婚当然要去看看他们。”
闻天没看他,沉默不语,沉着脸拿起一旁的咖啡抿了口,继续在笔记本上敲着什么。
“没那个必要,”他声音低沉,声线很冷,像是指责般,“人都没了,看不到。”
“你什么意思啊?”江逢心听不下去,“你……干嘛说得好像我做错了一样?”
他小声嘀咕:“又不是我害的……”
可这句话不知怎么就触到了闻天的爆发阈值,他打字的手停下,偏头看着江逢心,看得他手心有些出汗,莫名心虚。
闻天冷笑了声:“对,和你没关系。”
“那我们去……”
“不用,”闻天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别烦我。”
他的语气比起平常算得上很凶,可江逢心觉得自己没错,闻天没有理由这么凶他,于是在原地站了会儿,咬着牙闷闷转身离开了。
晚上他自己窝在被子里琢磨这事,闻天向来不愿意过多地说关于自己的事情。
许是气在当头,江逢心冷不丁地冒出想法,是只有自己不知道,还是所有人他都不愿意说。
可就算再怎么样,结婚证都领了,于情于理都要去看看的,再加上闻天那个前所未有的态度和语气,他委屈也生气,更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觉得一腔热情被泼了冷水,心中酸涩,抹了抹眼睛。
听到门被推开,他快速用被子把头蒙住。
闻天先是站在床边看他,喊了他两声“心心”,他不理,闻天便坐到床上,用腿轻轻碰了他两下。
江逢心皱着眉,闭口不语。
接着头上的被子就被掀开,然后他自己又很快盖上,过了大约十几秒,闻天像是失去耐心,开口语气也不太好:“药也不吃,加湿器也不开,至于吗?”
“我今天事情多,话说得重是我的错,好了吗?”
江逢心还是不说话。
“你到底赌什么气?为什么一定要纠结这些礼节上有的没的?”
一听这些话,江逢心立刻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什么叫有的没的?为什么不带我去呢?至少要给我个理由啊,我也不是提了一次了,快半个月了吧,你每次都说没空,你也从来不和我说那些事情,我不明白,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瞒着我的?”
一听这话,闻天眉头皱起,立刻反驳道:“我有什么可瞒着你的?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每天多忙?还要因为这种事情跟我生气?”
“什么叫‘这种事情’?我们都结婚了,”江逢心眼睛发红,声音也因为哭腔显得别扭奇怪,“就像你如果提出要去见我爸爸,我不会不让你去,因为我觉得这是应该的。”
“你别哭。”闻天上前要抱他,被一把推开,又把人拽过来揽在怀里,“先把药吃了,行不行?”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够药,江逢心也不愿意拿命赌气,把药吃了后立刻就要推开他,闻天让他别闹,稍微用点力气把他抱住,上前讨好般秦亲他的脸,被江逢心躲过:“你就喜欢做这种事,从我们在一起开始就是。”
闻天动作停住:“你说什么?”
江逢心气在当头,便口无遮拦,斗着胆子控诉质问:“我在你心里除了干这个,也没有别的用处了是不是?”
“你胡说些什么?”闻天的脸色肉眼可见得沉了下来,“别跟我矫情。”
江逢心心中更加气恼,忿忿看他,小声说:“是,我矫情。”他躺下,“那你别管我了。”
身边的人许久后才有动静,闻天说:“我出去睡。”
于是因为这件事情,两人开始了第一次的冷战。
头一天,江逢心觉得委屈无比,打不起精神,连实验也懒得做,在网上趁着双十一买了一大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