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肉,大家精神都不错,昨晚还剩了三只鸟和两只螃蟹,外边还在下着小雨,大家便决定今天不出去了。
没有其他吃的,曲笛便把螃蟹肉一点点弄出来撕碎,混着点水,当做粥喂给唐夕言,唐夕言奄奄地靠在曲笛肩膀上,享受着曲笛的喂食,时不时还斜着眼睛看他,像是他余热未退的身体,炽烈而鲜艳。
吃得差不多了,他开始昏昏欲睡。
把人轻柔地放到铺着衣服的地上,曲笛也饿了,正打算啃几个青果子的时候,时越汐递过来一个黄灿灿的东西。
形状长得像是芒果,但表面却粗糙地像是菠萝,他已经拿刀破开了,散发着甜甜的香气,刺激着舌下分泌口水。
“这是什么?”曲笛没见过这样的水果。
时越汐说:“我昨天出去逛看到有鸟在吃,我在一棵树上找到的。”
他逛了很久发现这岛上好像就这么一棵树能长这种水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鸟吃了也没事,人应该也能吃吧。
那树上果子不少,但树太高了,树枝分叉又很细,爬上去也够不着,这还是他靠扔半天石头丢下来的,昨晚都分着吃肉,他就没拿出来。
“谢谢。”曲笛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毕竟他能吃的不多,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作对。
曲笛三两下就吃完了,味道果然不错,酸酸甜甜的,还带着点莫名的茶香,有点意犹未尽,里面的核是青绿色,外面一层棕色的外衣。
唐朝白看着曲笛吃完,忽然问:“这个你在哪里找到的?”
看曲笛那么喜欢,时越汐也有再去摘几个的意思,两个人难得一拍即合,打算再去摘点,这次他们带上了刀,应该容易多了。
据时越汐说,那地方有点远,曲笛看着这下雨天,劝他们天晴了再去,他们并不把这点小雨放在心上,让他安心等着,快的话应该两三个小时就能回来了。
曲笛无奈,叫住了他们,让他们弯下腰,把唯二的两个头盔扣在了他们脑袋上:“搞不定别逞强,不吃也死不了。”
这几个大少爷,连爬树都磕磕绊绊的,别怪他担心,但他们都是为了自己,他便不由得放柔和了语气。
他的关心就像是一针强心剂,时越汐看着他飘红的眼角,忍不住凑过去偷袭了他的嘴角,没等曲笛恼怒,他就径直跑远了,唐朝白抿唇黑这脸跟上。
曲笛的好心情被这个吻打碎了,他对时越汐仍旧有着深深的怨恨,他不希望自己靠他太近,时越汐太会迷惑人了,不需要什么甜言蜜语,只是一个笑就能让人心甘情愿跳进他的陷阱。
唐夕言在角落睡熟了,他出了一身汗,曲笛坐在一旁给他擦额头上的汗。
雨声霖霖,忽然有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深处一点点满溢出来,曲笛觉得有点热,挥手扇了扇风。
拿着有些皱巴的“毛巾”的手也有些抖,意识有点模糊,他掐了自己一把,神志清醒了点,继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真的有点发热,难道发烧还会传染的吗?
可这和生病有些不一样,他难受,但不是头昏想吐的难受,他只觉得渴,不是口渴,是……
他忽然警觉自己身体的奇怪反应,既熟悉又陌生……他心痒着想要点什么,体内的感觉一阵比一阵强,接着猛然捏紧手中的“毛巾”,双腿打颤,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曲笛?”浑厚的男声犹如催情剂,他眼前朦胧,看着男人朝自己伸出手。
带着热量和厚茧的大手抓住了他,曲笛此刻意识飘远,满脑子都是抓住面前这个能让他舒服的人……
雨声渐大,将那些令人耳红目赤的声音全数隐藏,角落的唐夕言忽然翻了个身,声音骤起,但他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由于忽如其来的大雨,时越汐和唐朝白找了个地方躲雨,雨差不多停了才带着一大堆果子回来,一想到曲笛喜欢吃这玩意儿,他们心情也跟着开心起来。
脚下生风似的,溅起的泥水脏了原本就不太干净的裤脚,轻微洁癖的时越汐一点都没在意。
可他们还没看到曲笛,强势而霸道的信息素遗留就让他们的笑意消失,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同为Alpha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下的信息素释放。
薄荷味的信息素纠缠着每一个空气分子,跳着舞唱这歌庆祝着一场酣畅淋漓的缠绵的结束。
唐朝白差点将手中的东西捏烂,时越汐干脆丢下手里的东西,任由它滚落一地,泡在泥水里,他带着愤怒和想要杀人的冲动冲了进去。
只见舒逸赤裸着上身,裤子已经穿好了,但上面一看就满是痕迹,曲笛耳朵绯红地面对着舒逸,枕着他的腿,依恋地抓着他的手,身上盖着衣服,睡得很熟。